三明行迹 | 军号谱
2022-11-21 14:57:58 来源:东南网 责任编辑:练为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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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工农红军军用号谱》,现存于宁化县革命纪念馆。该号谱封面发黄,透满蜡迹,横式小32开本,内页20页,对折成40页,长21.8厘米,宽13.5厘米,文字属手工蜡刻,用毛边纸黑色油墨印制而成,内页曲谱均采用五线谱,存有勤务号、联络号、行动号、名目号、战斗号等340余种号令。在通讯设备不发达战争年代,发布命令、指挥战斗、振奋军威、联络工作,都是通过嘹亮军号来传达,其作用不亚于“密码本”。 红军军用号谱可粗分为后勤类和作战类,后勤类曲调一般平缓舒畅,作战类曲调比较急促高昂。同时,各种号令细分出多个号谱,如勤务号:起床、早点名、预备出操、出操、收操、食饭、上讲堂、下讲堂等;联络号:知道、不知道、向右靠拢、问、答、后转走、快来、向左登山、下山等;行动号:立正、稍息、跑步、上刺刀等;名目号: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中国工农红军总名、各部番号及职务等;战斗号:开始攻击、总攻击、反攻、追击、预备冲锋等。 据军史记载,1928年红四军成立后,为保障各级首长调动和指挥部队,在军部副官处设编司号班、司号官,在团、营、连分设司号长、司号目和司号员。随着红军司号制度建立与健全,红军司号兵编制设为军、师司号班9人,团司号班5人、营司号3人、连司号2人。 由于红军号谱一向与白军相同,号音一奏,彼此了解,战争之际,非常不利。1931年11月下旬,中革军委总参谋长叶剑英主持召开红军司号员会议,要求在十天之内,定出各种新号谱,即发各军,并督促所部司号人员在三个月内完成新谱练习与应用。还以中革军委名义发布《关于司号问题的通令》,强调军队使用号音就是一种号令,不论平时战时,对于军队集团行动,都用号音规定之。按照中革军委指示,红军立即着手编写军用号谱,并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中国工农红军军用号谱》编写工作。从此,红军有了系统完整的军用号谱。 罗广茂,1915年生,汀州人,1994年6月因病逝世,是该军用号谱珍藏者,他历尽艰辛保存红军《军用号谱》的事迹被载入《宁化县志》,受到宁化老区人民世代传颂。 1930年,年仅15岁的罗广茂在长汀参加红军,与同龄人相比,他虽长得矮小,可声音洪亮、中气十足,适合当司号员,符合当时招收红军司号队学员条件。1931年秋,罗广茂被选派到中华苏维埃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司号大队学习。结业时,罗广茂带着首长发的 《军用号谱》 和 “像保护生命一样保护号谱”的嘱托来到朱德身边当一名司号员,从而开启了他一段“人在号谱在”的红色传奇。 1934年9月,在红军长征前夕的松毛岭战役中,罗广茂背部中弹,被送入长汀四都红军医院治疗。红军长征后,地方形势恶化,他被转移养伤与部队失去联系。后来,为逃避当地反动民团搜捕,辗转来到宁化泉上落脚,并将老家母亲接来一起生活,为谋生经常外出做木工,军号谱秘密交由母亲保管。1949年10月,宁化解放。罗广茂想公开红军军用号谱,但此时他母亲年事已高,想不起号谱放在哪儿,他寻遍家里每个角落,问遍所有亲戚朋友,都没能找到。上世纪六十年代,他母亲去世后,军号谱下落成谜。 1974年,罗广茂整修旧房,当谷仓底板被拆开时,赫然发现一块油纸布被牢牢地钉在底板上。当油纸布打开,罗广茂顿时泪流满面,失声痛哭。原来,油纸布层层包裹的,竟是他几十年魂牵梦绕的红军军用号谱。1975年,罗广茂响应宁化县革委会征集革命文物号召,将军号谱连同号嘴一并捐给宁化县革命纪念馆,时任馆长王岳良发现其价值不凡,于是将情况汇报到县委宣传部。为鉴定真伪,宁化县请省城专业老师前来考察谱曲,并现场测试罗广茂,测试中罗广茂不仅认识五线谱,而且能熟练吹奏号谱中所有谱曲,并准确说出曲目。如没有专业知识和亲身经历,是不可能做到的。最后,专家确认该军号谱及罗广茂司号员身份真实可靠。为此,县革委会为罗广茂颁发写有“保护革命文物无尚光荣”纪念奖状,并赠送一套《毛泽东选集》。1994年10月,经国家文物局专家组鉴定,认为此《中国工农红军军用号谱》系全国目前唯一一本最为完整和正规出版、印刷的《中国工农红军军用号谱》,极为珍贵,认定为国家一级文物。 这本军号谱增添了宁化红色底色。2005年5月,由中国老区建设促进会、江苏省广电总台共同发起主办的“2005中国红色之旅”关机仪式在宁化革命纪念园举行。2011年,八一电影制片厂以此为题材,与福建省委宣传部、宁化县委县政府合作拍摄了由韦廉导演、刘佩琦领衔主演的电影《我的军号》,并于2012年1月17日在央视电影频道黄金时段播出。 (来源:三明市社科联 作者:戴长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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