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一座古城的记忆
2014-06-26 05:20:18 来源:百花文艺网 责任编辑:陈颖 我来说两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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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 选一段休闲时光,徜徉漳州老街,一直往深里走,去触摸唐风宋雨之后留给这个小城盘根错节的经络,听那脚步扣响青石板路,心便柔软起来…… 延安南路、香港路和台湾路的老街是属于夜晚的,是适合做梦的。不是只有睡眠才能诞生梦,倘若时间、地点、空间、人物、光线契合了,是更让你怀想一生的梦。我的一个这样的梦就是在这里孕育的。而它却是猝不及防的。那是好多年前了,我随朋友来到延安南路,溟蒙的夜雾下,古街房楼只有浑沌的剪影,寂寥的星星且近且远。趿拉着木屐、穿着花袍裤的女人们,三五成群、舒行缓步地逛夜市。那时的肆声是永远煮不沸的水,那些悬挂着女人衣服和小饰物的摊位上不时传来她们潮湿、绵软的讨价还价声,她们脚下笃笃的木屐声也仿佛是催人入眠的小夜曲。女人们的这份悠闲自在,惹得我那位朋友顿生一半是妒嫉、一半是忧伤的羡慕。没想到这夜晚、小巷、女人、肆声组成的画面十多年后,在“怀想”这只手一遍遍的润色下,竟成了莫名的伤怀之梦。而我已是那武陵渔人,再寻不回桃源的路了。 府埕乃是这座古城食文化的集聚地,在包抄而来的市容扩建中,府呈如一祯镶嵌在华丽时尚影集里的旧照片。这祯旧照片越缩越小,如今也已是“人面不知何处去。”一个怀旧的人再没有比站在现代高楼大厦的霸气霓灯下更感荒芜的了。后来的修旧如旧,尽现明、清与民国风貌,总算是一种弥补吧。 香港路因杨骚故居更增添其文化底蕴。跨街并排处,一前一后赫然骈立着两座明朝的青白石筑成的牌坊,浮雕、镂雕的龙凤、花卉、鸟兽、人物巧夺天工,至今仍可见昔日旒冕簪缨的气派,一座“尚书探花”坊,镌刻的是出身寒微的漳浦林士章于明嘉靖十四年赴京考中探花,官成南京礼部尚书及国史副总裁诸官职,历经嘉靖、隆庆、万历三朝的事迹。另一座“三世贰宰、两京扬历”坊,则是为才高位显的龙海人蒋孟育及其父蒋玉山、祖父蒋相而立。这些牌坊在这素有"海滨邹鲁"美誉的小城里,无疑是“人杰地灵”的见证。想必古时这里被称南蛮之地,不会有太多达官贵人,这种科甲及第而官而显,对彰扬读书有用也算积极意义了。 台湾路的骑楼典雅古朴。老字号商店居多,如振裕、万元钱庄、天益寿药店、商务印书馆代理处等清晰可见。亦可想见当年此乃众商云集、经济发达的富贵繁华一隅。两边街面,是熙攘喧哗的摩登服装和各类时尚品商店。不由地感慨那商鼎、周钟之文化是怎样地从瘴厉未开的新石器一路叹咏而来,从大禹的洪水、春秋战国的凛凛鼓声中呼啸而来,又在这曲水流觞的时光里与我们相遇,与现代脉络、商业气息在此衔接融会的那样和谐,雕栏画栋犹在,朱颜依然。想象的翅膀就这样浸染了神秘的色彩…… 脚下踏响的不再是青石板,而是告老还乡的林士章官船溅起的水声和船夫的叹息调。想那当过大官的人就是不一样,即使官场已无戏、归隐山林,一心向佛,又苦于年事已高,不能年年来湄洲朝拜被当做神的妈祖。怎么办呢?霸占一尊泥菩萨可不比得一个心仪小妾容易。还是夫人聪明:“官人,这有何难?何不恭请姑婆祖到乌石来。”林士章毕竟是当过大官、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做事要名正言顺,于是就有了那样的传说:林士章的祖父当年经商,船到“三洲”忽遇台风,桅断舱裂,人货尽殁。祖父紧抱断桅残杆在风浪中漂泊竟日,并苦苦哀号:“姑婆祖救命!”于是,在妈祖岛获救。神话般死里逃生的祖父叮嘱儿孙,今后若得一官半职,定去答谢姑婆祖。仅凭此传说,还不足于将其据为己有,于是《林氏族谱》便有了墨气淋淳的记载:“福建林姓始祖是东晋时晋安郡太守林禄,传至唐代,有林坡者官至太子詹事,生九子皆为州牧,世称“九牧林”,分守各州府。其中六牧林蕴为邵州刺史,传六世林维悫,妈祖林默娘就是他的第六个女儿。而林士章衍出九牧中的第八牧,曹州刺史林迈,林迈传至八世林安,因避元兵而从长乐县迁徒到漳浦县的乌石乡,为漳浦林氏的开基始祖,再传十一世才是林士章。按林氏大宗谱载,林默娘是开闽始祖林禄的第二十三世孙女,林士章则为第四十四世裔孙,所以称之为“姑婆祖。”若那林默娘真是神,他这般方枘圆凿之说亦是亵渎神灵,只救自家人算得上慈悲吗?倒是炫耀了位高权重者不仅能荣荫九族,还能天人合一,让所谓的“神灵”成了他家的祖宗,真可谓官大能通神。这样公然地把供龛搬回家,不但名正言顺,还成了“百善孝为先”的典范了。 同样是漳浦人的药店小伙计,漳浦赤湖陈姓人。在那个轻商贱农的清末年间就艰辛的多了。少年来漳谋生,入药店做伙计。因其聪敏,懂经营,很快获老板赏识。这是他人生的一大转折,很快成了老板的乘龙快婿。没有史料记载小姐本人的情况和他与小姐的感情如何。但尝尽生活艰辛的他紧紧地抓住了这来自不易的机会,后来在台湾路另立门面创办天益寿药店。这其中的甘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仿佛看见这个精明的小伙计,躲避兵燹、走南闯北;车载肩扛道地药材、怀揣小姐可心的礼物。滞重的脚步踏石板路的软尘而归。 赵家堡 漳浦湖西硕高山下有一座神秘的,建造于明历二十八年的城堡。据载,南宋未年,宋太祖赵匡胤的三弟赵匡美之十世孙、闽冲郡王赵若和侥幸冲出元军重围,在此隐居。将元尘夷音、血雨腥风堵截于外,让帝王残梦、夕照断垣残喘于内,一脉皇族血亲得以沿袭。赵若和的十世孙赵范按北宋故都布局立意,倾其蓄资修建而成。黄钟重铸、瓦釜再鸣,聊以皇亲国戚之梦。赵范的儿子赵义又于万历四十七年扩建。堡内至今遗址文物丰富,构筑原貌犹存。赵家堡除了完璧楼及裙楼为堡主所居,更多的是平房,供族人们居住。 在古中国偌大的版图上,漳州非天朝古都、战略要塞、通都大邑,只是一个地远天偏的南蛮小城,它远离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舞台,也就因此减少了战火硝烟、苦难灾祸,确是藏福纳祥的宝地。这里民风淳朴、生活富庶,男耕女织、坐看云起。在五千年的民族苦难史中,算得上世外桃源了。不仅是国破兵败者得以喘息之地,也招来一些骚人墨客,或官场失意不得已而来,或抚琴泛舟、或游山望远。或看破红尘自愿而来。朱熹、徐霞客等都在此留下了许多印记。 爬上城墙就能看到,这是一个被荔枝、枇杷、番石榴等各种南方的果树,被甘蔗林,被青禾、菜蔬、野草花环抱着的城堡。这里人丁兴旺、猪欢狗叫,这融融的、丰足的农家味让人感慨,感慨这座方圆五里的城堡,如今已是一座村庄。但它确实由一座城堡组成的村庄。虽然,后来的建筑物稀释了历史的元素,时间也早已抹去了先祖的亡国之恨。 可是当初,想东山再起的赵若和那一辈皇族苦心经营,城堡建筑皆为北宋都城开封模式,俨然一个缩微汴京。所谓的“完璧楼”不就是取“完璧归赵”的意思吗?那完璧楼三个字自然是繁体字,“完”字写得很艺术,很像“宋”字,那“璧”却是写成了左右偏旁,左边下写成了“王”字,看到这些历史的谜底,已经很清楚了吧?是意味着王者只有半壁江山了?其实也只是些苟且偷安的残山剩水了,真是令人感叹。谁能抵挡历史的潮流,总归是回天无力,低下高贵的头铸剑为犁了。如今的赵家堡一派田园景象,人丁兴旺,牲畜肥壮,果树、菜畦绿意葱茏。全无当年祖宗们的亡国之痛。这里的人与物已和闽南别处的村落里的并无二致,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皇亲国戚早已被同化成闽南人了,同化的力量如同一个大染缸,无论什么颜色的,什么坚质的,投进去,立时就一统了。起初也许老一辈的皇亲国戚还保留着本色,可孩子们是易变的,他们先是跟了当地孩子学会了闽南语,渐渐地入乡随俗,一代又一代再看不出祖辈们的痕迹。不得不说历史其实是寻常百姓们书写的,也包括这些已是寻常百姓的赵氏后裔们。 墓地 往漳浦县去的国道60公里处,有个旅游景点“天福茶庄”,号称世界上最大的茶博物院,里面有一些供人玩赏的景点。远山修竹、曲水回廊自不必说,在此院的后右侧,有个很独特的景点“武人茶苑”很有些来历。景点里有两尊持刀、盾的明将士石雕像、有石砌的墓地、有忠勇碑、有戚继光塑像。据说当时圈地时,发现圈地内有一座坟,乃明代抗倭名将戚继光率部在此与倭寇的战役中阵亡的将士的合葬墓。据载,明嘉靖年间,戚继光率兵自仙游追击倭寇至漳浦盘陀岭处与倭寇鏖战,虽大获全胜。但阵亡将士80余人,戚继光将他们合葬于此,此墓现已属县级保护文物。 可这与建供人消闲娱乐的茶博物院的氛围、格调显然不相符;看过一个报道,苏联常有新婚夫妇拜谒烈士墓,敬献花圈,一种饮水思源的感恩几成定势。但中国人是避讳的。要迁墓,又违反了文物保护条例,一道难题令天福茶博物院人伤透脑筋。这真是天地间的大寓言:后世的娱乐是要背负历史的伤痛的。但落后就要挨打,发展更是当务之急,这民族磨难的缩影永远背在肩上也是超负荷的。怎么办?幸得高人献策:何不就此建立武人茶苑。于是墓台高筑,栽竹植翠,亦有一番气魄,也算对得起先祖英烈了。还独出绝招:凡军人、警察到此,除享受免费奉茶的待遇外,还赠送一块光饼,以示尊崇。商人智慧在此尽竭登极。 我们这个历史上苦难重重的民族,有多少被遗忘英烈的荒芜的墓地呀。 这里游人清疏,茕立此地能感到一种蚀骨的寂静萧瑟,是的,英魂是需要安息的。可当我望着不远处热闹的日本茶道馆时,这寂静肃穆就成了被遗忘的冷漠, 成了一种被讽刺的意味。连那阵阵袭来的茶香也有粉饰太平之疑。就像将军金屋里美眷脸上的胭脂,无法掩饰将军刀剑上的鲜血。在礼仪周全的日本茶道馆的映照下,“武人茶苑”似乎在诠释一种粗俗,“武人”一词也似乎有着东洋的味道。即使将“武人”一词与江湖上倚剑长啸、落拓仗义的豪杰相连,也很牵强。中国的武林道人,多称为武侠、大侠、武林豪杰、绿林英雄。把抗倭将士称为武人更是牵强。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保家卫国,只有“英烈”、“英雄”这样的词才能寄托我们对他们的追怀敬仰之情。 据说当地老百姓又称它为“和尚墓”,因为这80余人都是尚未成家立业的年轻人,我的心更疼了,战争中的每一颗子弹都是射向母亲的胸膛。今日,麻木的、娱乐至死的现代人还有这样细致的悲悯之心来思考这个问题吗? 还有,戚继光将军,我这位拔剑光寒倭寇胆的老乡,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爱国将领、民族英雄、杰出的军事家。戚继光将军本人还有诗句流传后世:“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实乃文武双全。怎一个“武人”了得? 土楼 我第一次看土楼的感受是气宇恢宏,由于年代的久远,使它又有了些神秘。确切地说,那是二十一世纪中的某一天,我在漳州华安仙都的土地上仰视二宜楼,和在漳州南靖的山顶上俯视山坳里的田螺坑土楼群时的感受。它们以一种超然的宁静直逼我的卑微。假如地点不变,时间推到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以先,那它就是老土、保守、落后的代言词,甚至是丑陋的。看来我们一直被自己的看法困扰了数百年,从未想过它其实是建筑界的尤物,是家园、是摇篮、是花朵。想不到美国总统里根有着如此脆弱而又超凡的想象力,把这些藏匿在福建闽南山区的古老城堡式的土楼想象为神秘的核设施。这样的想象也帮助我们解除被自己同化了的感觉。土楼终于名声鹊起,成了世界文化遗产,成了旅游胜地。也许这些神秘的建筑物在冥冥之中有一种不可逾越的力量来写就它自己的命运。 泥土、红糖、糯米、鸡蛋,木片,比起帝王贴金嵌银的城池,它是贱的。可这些贱的一旦紧密地夯建组合在一起,便固若金汤地显示出一种巨大的力量,坚固的土楼外围城墙般坚固,当年白匪将土楼里的红军围困了两个月,数次点燃炸药,土楼却巍然屹立,白匪只能以失败而告终。 土楼内的采光、通风、供水设施绝妙独特,但更绝妙的是二宜楼土墙上的那个被称为“原始门铃”的传声洞。人在墙外喊话,楼里的人都能听见。其中奥秘,建筑学家和声学家至今无法破译。里面的两口井更是神奇,亦是无人能解答的。两口井被称为阴阳二井。冬季,阴井水冷、阳井水热;夏季,阴井水暖、阳井水凉。 时德楼是南靖土楼群里的一处遗址,那是一座建于乾隆年间的方楼,1864年被所谓的长毛放火焚烧,重建后,又于1930年焚毁于战乱中,只剩几处残垣断壁的内墙,外墙被焚毁,内墙被烧得通红后,却变得异常坚固,被当地人称为火墙。以至70年前,罕见的一场洪水让很多看上去固若金汤的建筑物毁于一旦,这处饱经沧桑的残墙毫发未损,依然故我。时间的洪荒亦不能将它彻底征服,它像一个肌体不全的老人顽强地向人们控诉着历史的真相。残墙很高,我仰头望去,在灰色的天空下,他就是一个历史老人沧桑的臂膀,是可以伏在上面痛哭的。在这凝固的音乐里,我听见的是拉赫玛尼诺夫第二交响曲像天上的河流一样穿过。 裕昌楼建于明成化年间,里面的梁、柱、楹都是歪扭、倾斜的,最大的倾斜角15度,看去让人胆战心惊,随时都有坍塌的感觉。然而,五个多世纪以来,裕昌楼经历了无数次的狂风、暴雨、地震,却一直这样倾斜地矗立着。百年沧桑后,依然骄傲地漠视一切可朽坏的生命。就像一个病病歪歪的人,却活得比许多健壮的人更长寿。 那么多写生的人趋之若鹜,他们静静地和土楼对视,一会儿画板上就满了水墨的、油彩的;淡然的、重色的青山、碧水、土墙、黑瓦。可是谁能捕捉土楼的灵魂?还有那种融会于土楼建筑里的宗教观和民族意识。我是不敢和它那些睁着眼似的窗对视。土楼的神奇使我们不得不感慨我们的微不足道和知之甚少,面对未知领域,总让人生出好奇与探索的欲望,这也是游人越来越多的原因吧。 伤怀之梦 和风、细雨是这个小城常有的景致。我换上在黄山脚下买回的粗布蜡染服装,戴上银质手镯。特地绕远路,贯骑楼、横深巷、过小桥,一路转弯抹角来到府埕的“空瓶子”,只是想把现代城市的虚荣浮华甩在现代进行时里。 时辰尚早,客希人少。于一僻静处落座,但见这仿古宅的墙壁经艺术造假而成的斑驳秽渍、垢迹。以假乱真地闪烁着墨玉般远古的诡秘。亦有古匾楹联、古琴,仿民国时期桌椅、瓷碗、花瓶,茶具、古筝、油纸伞,一应俱全地散发着时光的幽香。暗褐色的雕花窗棂后闪出翠眉含娇的古典美淑女式的服务生,心绪便一下子沉淀,遂生此身不知在何处的缥缈。关上手机,如同断了凡尘俗念,求得大隐隐于市的安宁,藏匿在这样一座散发着怀旧气息的小城深处,享受一种“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的境界。平淡温暖,我屏声闭目地等待那久违了的伤怀之美的降临。 本已如丝、如缕、如蝉翼纤细的伤怀之梦,在快节奏的生活里几将泯灭,此时亦是艰难而显。不禁想起里尔克的诗:“谁此时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就醒来读书,写长长的信/在林荫路上不停地/徘徊,落叶纷飞。”还是在一诗友家,更让我嗅到了旧时光的气味。虽然那里已基本被现代建筑吞并了,但因了一条狭窄逼兀的弄巷,让人有种跨时空的神秘感,由于狭窄,鼎沸的市声和快节奏的生活还是多少被阻挡了一些,让这里的节奏慢了一拍。那天,诗友家那里过节,我们被请去。狭巷入口处,高大的牌楼上“市美社”三个大字镌刻在石砌的门楣上,弄巷两边都是一户连着一户的住家。诗友说,过去每逢节日更是热闹,那时,白天每户门前都摆着供品,供品和供品连成一片,热融融亲密密。从每个门户进去,又自成一统天地,像一个封闭的四合院。既有乡村的户户相往来的、聚族而居的亲密,又有城市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封闭。 这里的建筑风格还是比别处古朴些、有着闽南乡村气息的翘廊飞檐,诗友家院子里竟然还有一口水井,真是久违了。有水井的日子,而不是自来水的日子。我赶紧凑过去洗手,诗友的母亲把刚打出井的一桶水给我,水很暖,从手一直暖到心里。青石板的地砖,吊桶和井壁的撞击声、小木窗和厚重的、吱呀作响的木门声,还有留在深巷里捣米用的石锺,都给了我久违的温馨,让我跌入记忆深处。 酒桌上有教授、诗友、诗友的同事和同学们。那教授从外地来开会,他说他来漳州这些天,今天是最高兴的,说他那几天只接触了漳州的皮毛,今天你才是深入了漳州腹部。一时兴起多喝了几杯。饭饱酒足,又品了诗友父亲泡的浓酽香醇的功夫茶。这时,夜凉如浸。极至之情总给我深感于言的虚弱,我什么也说不出,心里却要满溢。最后我们裹紧了外衣去巷口看了一会芗剧。场上观众还不少,老人、孩子居多。小时候常到乡村里看芗剧,就是这样的排场,如今在城里已经很难遇到这样的景象了。芗剧是闽南语的,据说任何闽南语透过叠板等不同的节奏形式,都可套进曲中,都能唱。台上,一黑衣女子唱腔正润、踢腿、翻转、水袖长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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