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第一期《福建新闻界》刊发王仲莘写的《吉景峰现象》一文,介绍了吉景峰的新闻工作经历
我常常这样想,如果没有《福建日报》的培养教育,我这个斗大的字只识几箩筐的人,不可能成为一个新闻工作者。这一段历史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真正在《福建日报》工作只有一年,但感情交流却是60年,至今和一些老同志仍有往来。
血肉相联鱼水情
这是一段难忘的历史。是《福建日报》对我的培养、教育,使我能够走进新闻工作大门,后来又调到《解放日报》,做了几十年新闻工作。
我出身在山西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只读过一年多小学,以后种地,把许多认识的字都丢到庄稼地里。1949年,我到福建,为了学文化,就学着写稿件。《福建日报》会不会用我的稿件呢?心中是个大问号。回头又想:用也好,不用也好,反正我是学习写字。开始写稿时,有百分之三十的错字、白字,甚至还画有谁也不认识的符号。写了十几篇稿件,一篇也没有用。我的心里好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怕人家知道,脸上发烧心里跳,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福建日报》登了我写的一篇稿件,虽然只有豆腐干那么大,却鼓舞了我的斗志,坚定了我继续写稿的决心。在我稿件见报的同时,还收到了报社写给我的一封信:你文化低,决心大,能认真给党报写稿,以后就当我们的工农通讯员。语言不多动人心,我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在思想感情上一下子就和报社同志拉近了。吸收我当工农通讯员,过去连做梦也没有想过。
后来才得知,报社联系我的通联是邓辉政同志,她对我非常关心和爱护。经常在肯定我写稿的积极性时,指出我的缺点和不足之处,并帮助我改正错字、白字,耐心地帮我修改稿件,有时还把编辑改过的稿子寄给我看。我的稿件不管用不用,她都给我回信。有时还找我谈话,手把手教我怎样改稿。她多次对我说,写稿不仅是为了学习文化,更重要的是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反映人民群众的意见和要求。她说的话我句句记在心里。
在以后的两年中,我写了120多篇稿件,采写水平和稿件采用率显著提高。1951年我被评为《福建日报》一等模范通讯员,由此我体会到,党报和通讯员是一种血肉联系,血肉是不可分离的。之后,在冰天雪地的黑龙江,在林密竹茂的皖南山区,我时常回忆起与《福建日报》的编辑、记者及通联同志结下的鱼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