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粽怀”的妻子洪淑茹在包粽子。记者 白斌斌摄
肉粽图片。白斌斌 图 海西晨报讯(记者 白斌斌) 柴火炒的肉粽米、40年不变的肉粽馅料……马巷“肉粽怀”一家在对待做粽子这件事上,“固执”得可爱。不知是否认识“古早味”这个词,可他们正用实际行动诠释着这个当下所有餐饮从业者大力传承的标签。 端午佳节,粽子是必不可少的一道美食。家家户户,各有各的滋味。在“美食重镇”马巷,有这样一颗40年不变的粽子,它来自“肉粽怀小吃店”。小店最初的顾客早已当上了父亲,当上了爷爷。这个粽子故事的主角是一对固执的父子,父亲陈再成,儿子陈开怀。 一锅油饭炒了40年 木柴燃烧的声音吱吱作响,火苗贪婪地舔着锅底,仿佛想一跃便尝到锅中米的芳香……每天早晨,陈再成守着他的柴火灶,娴熟地添火、加料,看着一整锅的糯米从白色变成略暗的金黄色,再将它们盛起,交给老伴和儿媳妇,包成粽子。 这样一锅油饭,陈再成炒了40年。1978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了马巷这个千年古镇,唤醒了这里的商业氛围。在身边人都勤恳务农时,陈再成坚信“民以食为天”,用一根扁担挑起煤炭炉子,开始在自家巷子口卖咸稀饭。 “以前吃粽子不像现在这么频繁,只有农历五月、七月才做。平时有人吃,但没人卖。”看中这一市场需求,陈再成寻思着顺便卖点肉粽。当时的他不懂肉粽米的做法,就将满月宴油饭的做法直接复制到了肉粽米上,再搭配上卤肉、香菇、鹌鹑蛋、虾米、腊肠等;他不懂如何用粽叶将油饭包严实,就将岳母请到家中来“授课”。卖肉粽的想法得到了妻子的支持,不会烹饪的妻子也加入学习。后来,“一人炒饭一人包”成为夫妻俩的固定模式。 对柴火灶情有独钟 油饭被视为肉粽的灵魂,它来自柴火灶,陈再成因此对柴火灶情有独钟。不论严寒酷暑,他每天都要在柴火房里忙碌一段时间,直至端出油饭。 为保证柴火灶有木头可烧,他常在听说谁家要装修、谁家要换家具后,就吩咐儿女们抽时间去拉回那些废旧的木头材料、家具等。木头到家,他搬出锤子、锥子等一系列工具,将这些家具等拆分成小块,方便将木头塞进灶膛。 孙女小陈回忆,小时候常跟姑姑们骑着三轮自行车去拉旧家具,“姑姑骑车,我们在后面帮着推”。每天一早,爷爷敲敲打打拆卸家具的声音也成了她们姐妹记忆中最熟悉的声音。 几年前,家里房子翻建,柴火房被拆。晚辈们建议直接用煤气炒饭,但陈再成不干,他不顾晚辈的劝阻,在新房边又搭盖了一简易木房,用砖头水泥砌了个新灶台。 “40年前的粽子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陈再成说。事实上,这位老头并不古板,他对孙辈们带回的新事物充满好奇。但在粽子上,他固执得可爱。不知他是否认识“古早味”这个词,可他正用实际行动诠释着这个当下所有餐饮从业者大力传承的标签。 子承父业坚持原味 陈再成开始做餐饮时便拉着儿女帮忙。有段时间,他到工厂上班。为兼顾小吃摊,他每天准备好食材才离开家,将小吃摊经营交给妻子和儿女。父亲上班,家里就剩陈开怀一个男丁,自是挑起了经营重任。几十年下来,“肉粽怀”三个字几乎取代了他的本名,父亲陈再成则更像是个幕后英雄———准备食材,炒出香喷喷油饭。 子承父业,也继承了父亲对餐饮的固执。当有顾客电话联系,要求将粽子寄到外地时,“肉粽怀”总要再三考虑。若是冬季,他会小心翼翼将肉粽打包好,挑最快的快递寄出。但若是夏季,如端午,他常是直接拒绝。女儿们笑他不能与时俱进,他总认真严肃地解释:“夏天温度高,寄到外地三两天,粽子坏了怎么办?”即便女儿们介绍了泡沫箱、冰袋,他也常常不为所动。 这样的固执与他的父亲如出一辙。这对父子没有什么做大做强的想法,他们只想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让这颗粽子像40年前一样,用最原始的滋味给现代人最纯粹的美食体验。 马巷“深夜食堂”的那些事 海西晨报讯(记者 陈佩珊)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马巷街是马巷的中心区,“大宫口”(现马巷百货大楼附近)是马巷街最繁华的地段。从自家巷子口出来后,陈再成一家将摊点设在了这里,早上卖咸稀饭,下午3点起卖肉粽等。 很多人回忆,那时候马巷街上做餐饮卖肉粽的仅此一家。后来,越来越多人进入马巷餐饮行业,美食种类越来越多。 “当时电影院晚上放电影,散场后,大部分观众都要往大宫口走来,夜里生意更好。”另一位马巷老人告诉记者,在电影及陈再成等这一批餐饮人的影响下,马巷餐饮像昙花一样在夜里盛放。但它未如“昙花一现”般短暂,而是持续至今,被媒体誉为“深夜食堂”里的“暗夜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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