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人康复中心的孩子们在玩跷跷板。
智障班里的“陪读”母亲
启智学校七年级2班有12个学生,以智障儿童与孤独症儿童为主。“他们算比较高年级了,但接受东西还是比较慢。”班主任陈旭辉告诉记者,他也经常会有“受挫感”。“有时候一节课也只能教几个字,有时候今天花了好大力气教的东西,他们明天就忘了。”
课堂上,陈旭辉要学生学习“歧、讥、即、努、轰”5个生字。坐在教室右侧的一名白衣女士是这个班里最为“特殊”的一员,她既不是老师、也不是学生,她是小雨的母亲陈凤(化名),每天坚持“陪读”。
陈凤说,原先他们夫妇俩分别在山西国企和政府工作,可工资无法负担小雨每月五六百元的药费,也找不到合适的学校,夫妇只能辞职来到东莞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工作,而最后,为了更好地照顾小雨,她两个月前辞掉自己的工作,每天陪小雨上课、周末陪小雨学琴。
“我曾不愿意让他读特殊学校”
“也许没有家长愿意一开始就把孩子送到特殊学校,会选择这里,一定是万般无奈了。”陈凤告诉记者,她内心曾多番挣扎。如今的陈凤,已经十分坦然,她说:“最终选择特殊学校,也是一种心态上的成熟吧。这种心路历程,每个这样的家庭都类似。”
陈凤无法忘记,小雨11岁那年,自己因为忙于工作,只能把他送进了一间民办学校。李玉蓉每次从学校接他回家,都会看到他被小好几岁的同班同学欺负,缩到了墙角,无力反抗。陈凤无法忘记,在那所村集资办学的公办小学里,班主任多番歧视小雨,甚至在大庭广众下,夸张地模仿着小雨平日的动作和行为。
陈凤说:“我不喜欢跟那些消极的家长交流,我一直认为,家长应该以积极的态度来面对这一切。”
“希望小雨以后能够自力更生”
“小雨的生日和儿童节都快到来了。”陈凤兴奋地告诉记者,自己和丈夫已经帮小雨准备好了礼物——飞机模型。“小雨也喜欢过儿童节,虽然他不是很懂儿童节的意义,但他知道那是他的节日。”
然而,说起“儿童节”的话题,陈凤还是透露着惆怅。“还有两年,小雨就要毕业了,以后怎么办才是现在我们最头痛的问题。”陈凤告诉记者,目前没有能让他们放心的机构,可以让他们乐观地看到小雨的未来。“我现在在带小雨去学电子琴,希望一方面可以开发他的智力,也可以让他有所特长。”
采访要结束的时候,记者问小雨:“儿童节了你有什么心愿吗?”小雨微笑着自顾自地说着话,像没听到记者的问题一样。“他比较难与人交流。”陈凤跟记者说,“还是我来说这个愿望吧。最大的愿望,就是小雨以后有自力更生的机会。如果有一个针对他们这个群体的艺术团让他贡献力量,就最好了。” (文/记者张晓嘉、张颖妍、范玲 图/记者卢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