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诗群气质“孤寂”与“冷静”
杨雪帆用“孤寂”与“冷静”来形容莆田诗人的作品中最重要的东西。杨解释说,“孤寂”反映了莆田诗人的生存状况。在时代的喧嚣中,这种孤独感具有一种稀有价值,只有很少人认识到它的价值。诗歌的孤独也是如此。在最近20到30年间,社会观念起了很大的变化,很多原来被承认的东西,现在被否定了,诗歌经历过更多不同程度和种类的寂寞。而“冷静”是一种面对客观世界的态度,莆田诗人思考传统中国诗的传承与嫁接,摸索古诗在历史黑暗中的断裂处。我们希望以正确的方式,找到未知的另一个向度,而且不屈服于读者的喜好。地方性成为莆田诗歌写作的一个重要特征。
黎晗说“安静”,而安静背后是什么?杨雪帆说,是激情,人性,愤世嫉俗,想象力,大胆,原始,无畏,简单,乃至粗暴。“但还是太安静了。莆田尚未出现吕德安、汤养宗 这样的领军人物,诗人的作品没有牵动社会的思索,没有使舆论震惊。在艺术上,莆田诗人更关注心灵中的世界,更倾向于探索生、老、病、死及人自身深层意识中的种种矛盾冲突。《诗歌月刊》刊登的作品并不是最好的,诗人们最出色的诗篇能够纠正人们对莆田诗歌的既成印象。”
人活一辈子总得有一样非卖品,诗就是非卖品
《诗歌月刊》的主持人阿翔说了一段有意思的话:“慢慢翻开福建莆田诗人作品,我看到……他们显示出了自足的气象,眼下的这拨诗人已经具备了独木成林的能力。如果诗还能够在这样的岁月中给我们一些温暖,或许我也不应该再强求什么别的了……”黎晗说,物质时代,写诗的人几乎成了稀有种类。一个城市300多万人,写诗的30多人,十万人中只有一个。在艺术世界里,别的艺术门类,像书、画、音乐、舞蹈、雕刻等等,都可以形成产业,产业意味着钱、财富、一切。写诗却不可能形成诗产业,我经常听到一些文学界之外的朋友问,你们天天写那些看不懂的东西,为什么不改行去写电视剧呢?而他们却依然在坚持。
杨雪帆说,正因为我是十万人中仅有的一个,我才坚持写诗。现在什么都可以卖———土地、风景、人体器官、良心,美国人连贞操都拿到网上拍卖。不能卖的东西越来越少,诗歌就是其中一种。我写诗也是因为诗不会被拿出去卖。人活一辈子,总得有一样非卖品。别把一切都卖个精光。只有诗歌仍在对物质时代说“不”。写诗需要独立精神,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精神取向”。
其实,我更希望诗歌回到课堂,回到公共场所、日常生活上来。(记者 宋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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