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杀8婴母亲受审 与之乱伦父亲或助藏尸

五年前一个夏日，法国北部一名村民在自家花园干活时挖到一只垃圾袋，里面竟是一具婴儿的尸体。警方稍后在现场发现另一只塑料袋，同样裹着一具婴儿尸体。令人震惊的是，警方几天后在附近另一处住宅接连找到６具用塑料袋包裹的婴儿尸体。

这桩法国史上最恶劣杀婴案的主角多米妮克·科特雷２５日出庭受审。她多年前向丈夫、亲友等隐瞒怀孕事实，先后秘密生下８名婴儿并杀死他们。她先前辩称，自己与父亲常年乱伦，因担心所生８名婴儿是父亲骨肉而行凶。

瞒天过海

检察官说，１９８９年至２０００年间，科特雷秘密生下８名婴儿并用毛巾等闷死他们。科特雷受到多项一级谋杀罪指控，如果罪名成立，将被终身监禁。

庭审过程中，科特雷坐在被告席上不时抽泣。坐在旁听席上的两个女儿年龄分别２８岁和２７岁，均已为人母。

案件曝光于２０１０年７月，维莱—欧泰尔特村居民莱昂纳德·梅里奥首先发现装有婴儿尸体的塑料袋，他的住宅先前为科特雷的父母所有，科特雷夫妇曾在那里居住。警方稍后在科特雷夫妇当时的住处发现另外６具婴尸，随即逮捕科特雷夫妇。

科特雷现年５１岁，当过护工。她交待，自己瞒住亲友，秘密分娩并杀婴。

科特雷体型肥胖，怀孕时最重达到１３０公斤。这让她的邻居和同事，甚至自己的丈夫皮埃尔·马里·科特雷、两个女儿和医生都没发觉她怀孕。其中几名婴儿在她丈夫出差时出生，后者否认知晓妻子的犯罪行为，不久获释。

科特雷的邻居先前说，科特雷夫妇在村中居住多年，乐于助人，从未表现异常。

临时拘押两年后，科特雷２０１２年获保释。她今年１月接受当地媒体采访时说：“我从没给这些孩子起过名。我看到第一个是个男婴，其他我连看都没看，但他们的尸体在车库内冷却后，我过去给他们盖上毯子。”

记忆模糊

在调查过程中，警方起先感到震惊，后来却感到困惑，因为科特雷对自己尤其是后几次犯罪情结几乎记不清楚。

法庭文件显示，科特雷最初承认杀死两名婴儿，后来告诉警方，自家车库还有几具尸体，但她不清楚确切数目。

科特雷对１９８９年第一次杀婴记忆最为清晰。她说，她用床单把那名男婴闷死，装进事先准备好的垃圾袋，然后把袋子放进衣柜。

第二次杀婴发生在科特雷癫痫发作入院治疗期间。她在医院卫生间分娩，活活把婴儿勒死，用塑料薄膜和毛巾把尸体包起来放进她在医院的柜子，随后带回家。

只是，科特雷对后几次分娩和杀婴的记忆开始模糊。她告诉调查人员，因为对医生心存恐惧，自己从未采取任何避孕措施或进行堕胎，杀婴变成她的“避孕”手段。

科特雷先前把死婴藏在家中的洗衣篮、车库和衣柜等地方，丈夫和女儿称曾发觉家里几处地方有异臭，但以为是下水道、宠物狗或者鞋的臭味。科特雷的家人没有受到指控。

法庭将查证科特雷是否完全清醒自己的犯罪行为，以及她的家人是否对她有何猜疑。数十名法医专家、警方调查人员和她丈夫、女儿和亲属等证人将在法庭上作证。

父女乱伦

科特雷被捕后几次更改自己的口供。她起初告诉警方，杀婴原因是自己不想再要孩子，后来称与父亲自幼乱伦，担心８名婴儿是父亲的骨肉而行凶。她２５日在法庭上改称自己童年正常。

科特雷说，她有个严厉的母亲、勤劳的父亲和４个同胞兄弟姊妹，上学时成绩中等。“我有个正常的童年。”

不过，科特雷自年少时就体型肥胖，常遭同学嘲笑，几次减肥都没有成功。一名法官问她为何不寻求专业帮助，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怎么求助。”

科特雷说，因在学校屡遭嘲笑，她把自己关在农场里，与父亲待在一起，并开始一段长期的乱伦关系，直到父亲２００７年去世。

科特雷说，父亲在她８岁时第一次强奸了她，并从她童年到少年时频频施暴，但后来变成她的自愿性行为。这段乱伦关系持续至科特雷成年及婚后，她甚至说，自己爱父亲甚于爱丈夫。

科特雷曾把自己８次怀孕并杀婴的事情告诉父亲，警方认为，其父可能帮助她藏匿部分尸体。

尽管科特雷称犯罪动机是担心所生婴儿是父亲骨肉，法医鉴定结果显示，８名死婴的父亲均为科特雷的丈夫。

分析人士说，科特雷的律师可能会辩称被告是强奸和乱伦的受害者，请求法庭轻判。

儿童福利团体对这起案件表达愤怒。反儿童虐待团体律师伊夫·克雷斯潘说：“这不是有关女性‘否认怀孕’的案件，科特雷以谋杀作为避孕手段。”

熟悉类似案件的专家先前说，一些女性拒绝接受自己怀孕的事实，这种“否认怀孕”的心理状态可能诱发她们分娩后杀婴。（安晓萌）（新华社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