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委常委、昆明市委书记仇和,对涉地腐败及某些开发商牵着官员鼻子走的不正常现象进行了怒斥:“在我们城市,有些老板去‘绑架’领导,去演皮影戏,领导是皮影,老板就是那个拉线人,领导是棋子,老板是棋手,这就是严重的腐败!”(1月19日《生活新报》)

自从郑州市规划局副局长逯军就经适房变别墅事件发出“为谁说话”的雷语后,很多群众恍然大悟,原来不少官员早变身为房老板的代言人。此次仇和怒斥皮影官员和拉线商人,更是揭出了幕后玄机。

房价为什么持续飙升?可谓众说纷纭,其中不乏奇谈怪论,如丈母娘抬高房价说、离婚抬高房价说、二奶抬高房价说等。而对泡沫政绩、涉地腐败这些更为刚性的“需求”,却鲜见专家和官员道出端倪。正如安徒生童话里那个爱穿新装的赤裸皇帝,所有旁观者都看得真真切切,就差说真话的小孩子一语点破。

房产开发如戏场,听得金锣锵锵响;怎成腐败高危区,且看群蠹乱登场。在某些地方,房地产商之所以有胆量绑架官员,胁迫官员帮其突破规划、篡改容积率、抬高地价房价,从浅处看是抓住了官员的政绩软肋——在不少城市,地方财政对土地投资的依赖度越来越高,一些地方的土地出让金收入占地方财政收入的比例甚至超过一半,使政绩官员不得不拜倒于GDP和土地财政的石榴裙下;从深处说是掐准了腐败分子的命门,房地产开发中的腐败成本不断抬升,成捆成箱的钞票流入贪官腰包,贪官对房地产商又如何不言听计从。

皮影官员幕后是居心叵测的拉线商人,棋子领导背后是棋高一筹的棋手老板,城市房地产成了官商联合导演的掘金大片,最大受伤者只能是买不起房子的草根工薪层。但愿仇和能将“高房价脓包”挑破。挤出了权钱腐败脓水,虚火不降的房地产市场才能真正消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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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省委常委、昆明市委书记仇和在市人代会讨论时说,昆明的土地价格比周边城市都低,但是房价不低,原因是钱到了老板的包里。这是巨大的贪污腐败!因为部分官员当了老板的保护神。下一步会对这些官员进行查处。(1月18日《成都晚报》)

仇和的话可谓“真诚”,一语道破了房地产行业中的“潜规则”。当前的高房价不仅扭曲了国民经济结构,集中了大量的资金和资源,也极大地恶化了整体国民的生活质量,更多的人为了房子甘愿为奴。整个社会都在围着房子转。深究高房价的幕后推手,除了公众所熟知的炒房团,开发商和地方政府的土地财政外,一个更为隐蔽的推手还在于开发商与官员之间的钱权交易。这种腐败成本往往被公众所忽视。

诚如仇和所言,“有些老板去绑架领导,去演皮影戏。领导是皮影,老板就是那个拉线人,领导是棋子,老板是棋手”。本该是管理者的官员却变成了老板手中的棋子,本该是用于公共福利的权力却变成了为开发商谋利,为自己谋利的工具。而这种腐败成本最终又被转嫁到购房者身上,转变成为社会成本。

事实上,开发商之所以能够“绑架”政府官员将权力转化为利己的工具,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当前政府官员权力过于集中强大,得不到有效地监督和制约,极易造成权力滥用和权力谋利的冲动。


一方面,权力在得不到有效制约和监督下,长官意志不可避免地成为政府行政的逻辑和命令。这不仅体现在地方政府对政绩的过分崇拜,同时也体现在官员滥用权力的冲动上。当一切以政绩为取向的执政理念被升官压力所强化时,官员通过高房价拉动地方GDP而获得升官资格的潜能就会被无限放大。所谓的“买房爱国论”也就不难理解了。

另一方面,由于对行贿者的轻处罚,使得高房价为寻租和行贿者提供了广阔的空间。“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尤其是管制最严与政府关系最密切的房地产中,“公章腐败”更是层出不穷而且涉案官员层级越来越高。刘志华、陈良宇、李宝金等等这些曾经位居要职的官员,无一不与房地产腐败案有关。无一不被开发商所绑架。但让人困惑的是,司法部门似乎对行贿者网开了一面。刑法中的行贿罪名形同虚设,行贿成本极其低廉行贿风险全然无虑,以至于行贿之风难以制止。

高房价中的腐败成本更需引起公众的警惕,更需要引起公众的思考。遏制高房价,公众不仅需要知晓房屋开发的成本和利润等相关信息。还需要不断完善制度,对官员过于宽泛的权力进行有效地监督和制约,遏制权力谋利的种种冲动。让权力的运行回归到正常理性的轨道上来,让官员的升迁能够更好的体现民意。同时,司法机关对于行贿者也应依法追究其责任。只有两手抓,两手都硬才能解决“公章腐败”遏制高房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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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一年,中国经济颇受金融危机拖累,全国住房均价却逆势疯涨。任志强们自然要说,房价只会涨不会跌。广东房协会长蔡穗声日前更是断言,“30年内大趋势是往上走”。他们的意思是,房价上涨是必然的,大家只能认命。

个中逻辑似是而非,就算承认涨价必然性,也不是每涨一块钱都合理,购房者都得接受。需求旺盛带来房价上涨,这是市场使然;温州游资把海南房价炒到每平方米7万元,所谓需求只是伪需求,政府可以对炒房游资进行适当监管。钢筋水泥涨价了,房价水涨船高;但官员把住关口“吃拿卡要”,带来开发成本上升,这样的价格上涨就不合情理。

这几天,昆明正在开人代会。据云南《新生活报》1月18日报道,昆明市委书记仇和在会上公开讲,“昆明房价不低”,原因是存在“巨大的贪污腐败”,目前有关部门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下一步会对腐败官员进行查处。这种表态,很可能是国内高官第一次公开承认官员腐败与高房价的部分因果联系,较权威地证实了高房价中腐败成本的存在。

现在有些人士肯定高房价,他们眺望着房价上涨的“大趋势”,论证涨价的必然性与合理性。从长远看,中国各类资产必然增值,所以房价上涨是合理的,疯涨也正常。但他们恰恰犯了循环论证的错误。中国人多,城市化尚处于初级阶段,对城市住房产生“可持续”需要,“大趋势”看涨。但涨可以是大涨也可以是小涨,还可以是疯涨。具体涨多少合理,涨幅中有没有不合理因而应该被剔除的部分,确实需要认真研究。


其实,所谓“大趋势”只是推动房价上涨的众多因素中的一个,房价疯涨是这些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其中有经济因素、社会因素,还有政治因素。有些因素起作用是合理的,有些则未必合理;有些是客观因素,有些则是人为的;有些属于中性,有些却是不道德甚至邪恶的。对于这些因素,我们决不可稀里糊涂地全盘“笑纳”。

现在谈论房价,带有太多先入之见,很多是利益之争,缺乏理性精神。业内人士,喜谈“大趋势”,“丈母娘刚性需求论”、“离婚推高房价论”也出来了。地方官员,喜欢横向比较,县城看省城,武汉看上海,上海看纽约。学界拍脑袋的多,少有人对推动房价上涨的因素进行“分类学”研究,至今连房价成本也说不清。学者没研究,官员更是稀里糊涂,调控政策自然大而化之。

一个当务之急,是把构成房价的诸因素清理出来,把它们在房价中各自的占比弄清楚,使之成为“公共知识”。成本是多少,利润有多少,要有一本明白账。地价占多大比例,原材料占多大比例,政府税费占多少,官员腐败带来多大成本,不能永远稀里糊涂。没有这种“分类学”研究,大家对房价疯涨的根源没谱,于是政府调控缺乏精准性,开发商无法自我辩护,老百姓心有不甘,大家都只能一起生闷气。

仇和公开承认,高房价中有腐败成本,那么我们不妨运用社会科学手段,调查调查腐败成本在房价中的占比。现在抓了一批向房地产开发伸手的贪官,但腐败在宏观层面对房价有何影响,还不清楚。调查研究有两个直接的好处,一是有利于政府出台合理的政策,遏制房价疯涨;二是有利于反腐大计,有关部门可以有针对性地加强审计与会计制度,反腐防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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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省委常委、昆明市委书记仇和在市人代会讨论时说,昆明的土地价格比周边城市都低,但是房价不低,原因是钱到了老板的包里。这是巨大的贪污腐败!因为部分官员当了老板的保护神。下一步会对这些官员进行查处。(1月19日中新网)

看了这个报道,笔者认为,仇和对高房价存在贪污腐败的一针见血批评,是对温总理要遏制价格的过快上涨的呼应,讲话入情入理,发人深思的是,这一针见血的批评,能吓着官“猴”吗?能降低房价吗?对此,笔者不敢抱有幻想。

其一,高房价背后的一些贪污腐败现象的出现,并非只昆明存在,而是在全国各地广泛地客观存在。近年来,我国房地产领域大案不断雄辩证明,房地产领域是腐败高发的领域。由于在房地产业利益同盟的“多赢格局”中,一些地方政府、有关腐败官员、开发商等都是获利者,导致了房地产领域腐败的隐蔽性。所以在现实生活中像仇和这样对高房价存在贪污腐败的一针见血批评的官员就少见,法不责众啊!仇和的杀“鸡”举措又能吓着多少官“猴”呢?盼望房价降低的民众只有期待像仇和这样的官员多些,再多些!

其二,诚如仇和所言,现在一些城市中,官员和开发商的关系很微妙:“有些老板(开发商)去绑架领导,去演皮影戏。领导是皮影,老板就是那个拉线人,领导是棋子,老板是棋手。”个别官员为何如此容易被开发商“降服”?上述现象的原因我想国人都心知肚明。政府的领导为什么会被开发商绑架?那是因为不健康的发展观和政绩观迫使领导自愿被绑架的。

城市地价不断飙升在很大程度上助涨了楼市价格,其原因,涉及到地方政府的监管作为,更涉及到地方政府的直接利益。地方GDP和官员政绩与土地出让金收入紧密相连,更何况一些地方的土地出让金收入已经占到财政收入的一半以上,“拉线人”手一动,“皮影”就发红头文件、制定优惠政策、帮助协调拆迁等,真是关爱有加。试想,如果不改变地方政府对于“土地财政”的过度依赖,不改变倚赖卖地收入的现实,仇和一针见血的批评能有多大的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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