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新闻令人潸然泪下,继而有些心寒。我们的代课教师,六百块钱就被打发了事。
中国的代课教师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有教师的名称,却没有教师的待遇,他们是洗掉手上的泥土走上讲台、下了讲台还要犁地耕田的人。但是恰恰是这样一个群体,支撑了中国教育最偏远、最困难的一方天地。尤其在中国农村的广大地区,当师资奇缺,路途遥远的时候,是这个不被认可的教师集体,给山区的孩子们带去了薪火相传的知识。
因此,善待被清退的代课教师,已经不止是44.8万人的命题。善待他们,实际上是认可他们几十年工作的最后一种态度,同时也是维护他们职业生涯的尊严,给那些在他们的引领下走上求知路,不至于失去竞争机会的孩子们一个交代。维护他们的尊严,其实就是维护中国教育公平的努力。
根据教育部的设想,这些将被清退的教师中有一部分要经过资格认定,成为公办教师,而另外一些人则要根据他们的教龄,获得相应的经济补偿。虽然与他们付出的努力相比,经济补偿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当前的问题主要在于,这种简单的职业补偿在某些“地方”难以落实。地方教育经费不足、教师编制空缺少都有可能造成障碍。
另一方面,代课教师清退后,边远山区和经济不发达地区的孩子受教育问题,重新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代课教师之所以在中国出现,其实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们填补了偏远贫困地区的教育空白。在中西部地区,教育水平的落差还很大,当城市中的孩子在择校的时候,一些农村孩子还要解决无处上学的问题。因此,用一种合理的替代方式处理代课教师命题,才是最实际也最能够表达敬意的方式。
的确,代课教师是历史命题。历史命题也许有回归历史的时候,但是44.8万做出奉献的教师们,却不会成为历史。他们身上所能找到的美德,既囊括了中国教师们自古传承的职业精神,又涵盖了转型期中国社会中“甘守清贫”的意义。这个有尊严的注目礼可能来得太晚,但是如果我们错过这一次,恐怕我们就再没有机会表达这种敬意和坚持了。
">清退代课教师是优化教师队伍的需要,对此,包括代课教师本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予以理解,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代课教师们默默奉献,吃苦耐劳,为我国教育事业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可以说,哪里越偏远,哪里的代课教师付出得越多;哪里越贫困,哪里的代课教师做出的牺牲越大。代课教师是国家的功臣,人民的功臣。
长期以来,代课教师们与正式教师一样地工作,承担着并不比正式教师少的工作量,可因为是“临时工”,他们得到的要少得多,有的还不及正式教师的十分之一,甚至有的代课教师不吃不喝,“买一台4000元的电脑需要工作100个月,买一部1000元的手机需要工作25个月,买一瓶3元钱的绿茶饮料需要工作2天”。他们的工作繁重,他们的事迹感人,他们是真正“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的老黄牛。
尽管代课教师牺牲巨大,可在以往的清退过程中,有的地方为了甩包袱,只给其少得可怜的补偿;有的地方工作方法简单,实行“一刀切”。这些做法实施后,政府的负担轻了,可被清退的教师生活陷入了困境。他们有的工作几十年,身体不好,有病无钱医;有的年龄大了,没有其它谋生手段,吃饭成了大问题。可以说,过去政府亏待了代课教师,而现在有些地方仍在亏待代课教师。
我觉得,“一刀切”清退代课教师的地方领导应该受到处罚,因为他们的做法,轻视民生,制造社会不和谐,破坏正常的教育秩序。对于“一刀切”的清退做法,中央必须明令禁止。其实,出台人性化的、公平的、实事求是的清退方案,没有什么困难,就看工作时,是否怀着对代课教师的感恩之心,是否怀着向代课教师的还债之情。许多机关工作人员可以提前内退,为什么许多代课教师工作几十年了,在即将到达退休年龄时,政府不能为其办理退休手续,让其安度晚年?政府可以花上百万元,组织领导干部到外地培训,对一些年轻的代课教师,为什么就不能组织培训呢?
我们已经亏待了代课教师,我们再也不能亏待他们了;“代课教师”可以成为历史,但亏待代课教师的做法不能继续。
">代课教师是指在农村学校中没有事业编制的临时教师。1984年底以前他们被称为民办教师,在此前从教的临时教师基本被转正或清退。1985年开始,教育部为提高基础教育的师资质量,规定不允许再出现民办教师。但不少偏远贫困山区因财政困难而招不到公办老师或公办老师不愿去,这些空缺仍需临时教师来填补,他们转而被称为“代课教师”。 2006年,教育部提出要在较短时间内,将全国余下的44.8万人的代课老师全部清退,随后,代课老师在部分发达省市逐渐淡出人们视野,而部分省份仍然存在。
代课教师是一批为中国的教育事业做出了贡献的人! “买一台4000元的电脑需要工作100个月……实现这一切的前提是不吃不喝”——这是一本名为《乡村代课教师》的书中描述的每月40元工资的西部乡村代课教师购买一些物品所需的工作时间。看了这样的描述,我们真的应该向这些代课的老师们致敬,这些老师才是真正的“蜡烛”!他们所在的地方多为艰苦地区,没有几个愿意去那里教书,正是他们这些当地的代课老师,不怕艰苦,不求名誉,也不记较报 酬,任劳任怨地担负起了教育下一代的任务,一教就是几十年。
清退了之后这44.8万人的就业又如何保障呢?毕竟他们为了我们的下一代默默的奉献了一生,甚至还有几代人都是“代课老师”,可是当年的他们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没有任何怨言,而今,他们唯一的“饭碗”也没有了,我们政府能否多考虑一点,让他们离开也离开的安心点,在保证他们曾经的讲台能有人继续站下去,同时也要解决好他们日后的生活问题!
">我们暂且不去探讨代课教师被清退后是否能够得到合理的补偿,站在教育角度谈教育,此次乡村教师大换血是否能够成功实现农村教师资源的血液系统的更新换代,这才是教育本身应该探讨的课题。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清退文化水平低、教育观念落后的代课教师是正常的新陈代谢,并且贫困山区教育和教师资源的落后确实也是导致教育发展不平衡的一个重要因素。国家已经实行了免费的义务教育,国家财力的盈实对于在硬件上实现城乡教育的平衡条件已经基本成熟,但是作为教师资源的软件条件却远远未能达到平衡的要求,而此次大换血目的恐怕也是在此。
正如人体换血一样,有了丰富的血液资源并不代表着能够顺利拯救病人的生命,关键还要看能否正确地配型。如果配型不成功胡乱输血,以不相容的血型输血极容易导致溶血反应的发生,造成溶血性贫血、肾衰竭、休克以至死亡。而乡村教师队伍的大换血也必须谨防“溶血反应”的发生。
我们不乏有着高知识水平、先进教育理念的教师人才,特别是高校教育的飞速发展,甚至可以说优秀教师资源的“血库”已经相当的充盈,对于城市来说,甚至有些过剩,从每年的教师岗位招聘的激烈竞争程度就足以证明这一点。但是,这些优秀的血液能否顺利为贫血的贫苦乡村教育输血甚至换血,完成乡村教师血液系统的升级换代,最终取决的因素却是血型系统。
有一个生动的例子:前些年有部非常感人的电影《山那边》,讲的是一个女大学生到贫困山区支教的故事,我身边看过的很多同学看后有些人甚至感动的热泪盈眶,深感那位女大学生献身山村教育事业的伟大。但是当我问他们毕业后是否愿意和她一样伟大一把的时候,几乎无不摇头,理由很简单,山区的条件太艰苦了,非常人所能忍受,因为他们看到了女主角的挣扎和痛苦,而这种挣扎和痛苦正是我所要说的“溶血反应”。
我的那些同学最终也都选择了留在了条件优越的城市,哪怕是辗转各个城市去争取一个教师岗位也没有人选择女主角所走的路。我没有任何非议他们的意思,我们在条件优越的城市里培养出来,已经习惯了这样优越的环境,一旦要去条件艰苦的山村,如果没有电影里女主角那样的毅力和坚持,恐怕很难在“溶血反应”中融合。
城市造就了这些教师人才的“优秀血液”,但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够和乡村教育配型成功,毕竟每种血型都有它适合的血液系统。简而言之,当前高校培养的大部分教师人才只是符合城市教育这个血液系统,并不一定符合乡村教育的血液系统,如果强行输血,那么所引发的“溶血反应”将对乡村教育有害无益。
要防止乡村教师队伍大换血出现“溶血反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配型成功。2007年,国家开始推行的免费师范生培养计划就是一种输血前配型的工作,通过优惠政策的倾斜,造出更多适合乡村教育的血液,也是为了避免“溶血反应”的出现。
据推算,国家培养的这批教师人才应该要到2011年才能毕业,因此可以推断,这批为农村教育配型的血液尚不能在今年的乡村教师大换血中发挥作用,那么今年清退的44.8万代课教师岗位应该如何来补充,措施无非有三种:一是将农村教育的这种贫血状态再撑上一年,二是将就业难的大学生对农村教育进行强行输血,三则是尽快从应届毕业生中配型成功44.8万份适合农村教育这个血液系统适合的血液。
面对44.8万的缺额,第一种措施显然很难行得通,第二种随之而来的必定是是层出不穷的“溶血反应”,至于第三种则将是一个无比浩瀚的工程。
清退代课教师完成乡村教师队伍大换血,我们不能盯着血库的储量,而是应该考虑是否有适合农村教育这个血液系统里的血型,避免出现“溶血反应”。鉴于此,我建议别忙着大换血,换血之前应该先配型,能配好一个配一个,等到2011年初步造成适合农村教育血液系统的这批血液培育成功之后,再进行大换血也不会太迟。
">这可能是新年第一则令人黯然的新闻。一门户网站里,有一组令人心酸的图集。其中一张,是甘肃渭源县黑鹰沟村54岁的代课老师王安治,在一个雪天傍晚来到曾代课的学校。红旗低垂,校舍静默,瓦房侧壁“尊师重教”四个大字白得刺眼。照片一角,拄着双拐的王安治正侧身走出镜头。
2009年12月21日傍晚,王安治来到他曾经代课的学校,当年他亲手栽种的松树已郁郁葱葱,但他已不属于这里。
三位代课老师(前排)的早餐——红枣泡茶外加自带的馍馍。
让我们再叫他一声“王老师”!因为今后这个称呼可能不再会被人提及。代课三十余载,只因中间停了1年,就不符转正条件,拿到600元补偿后被清退。
“清退”——此刻我们已经无暇品味这个词的冰冷——据说这是为了优化教师队伍。了解中国教育的人都清楚,在历史时空和中国教育版图最偏远最贫瘠的交集版块,在这些因地处偏远或财政困难而招不到公办老师的地方,正是“代课教师”发挥了重要作用。
如果只用“吃苦耐劳、无私奉献、默默无闻”等道德标签,去对他们进行虚拟的价值标榜,会显得异常残酷而虚伪:即便在新世纪的第六个年头,西北山区乡村代课教师若要“买一台4000元的电脑需要工作100个月,买一部1000元的手机需要工作25个月,买一瓶3元钱的绿茶饮料需要工作两天”,而且“前提是不吃不喝”。更极端的例子,贵州还有年薪仅为三百斤苞谷的代课教师。
即便付出和得到是如此不成比例,记者发现,很多老师未期望拿到更多补偿,而只希望能体面地离开,只希望走后“孩子还有人来教”——就是这个最朴素的愿望支撑他们数十年如一日守着贫困,守着中国乡村的未来。
网友填《天净沙》慨叹:乡村,陋室,童丫;清贫,低酬,寒家;辛劳,病残,白发;一纸令下,抱憾怆然还家!
既然校园已无代课教师容身之地,那么对待其退出能否温情一点?比如对被清退者的补偿一定要到位,并辅以其他生存技能培训;对于自学、自考的提供相应资助,适度放低门槛提升“转正”从教资质。因为代课教师问题,归根结底是教育欠债的制度问题。代课教师问题,本就是教育体制的责任失落。同时,“后代课时代”巨大的师资缺口,如何填补?经济欠发达地区如何做到新老师“派得进、留得住”,都不是一纸清退令所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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