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谚有云,“闹夜的孩子多吃奶”。孩子一闹夜,影响母亲睡觉,于是赶紧把奶头塞进孩子的嘴里,以求得一时的安宁;这方法简单且见效快,而尝到甜头的孩子,也因此容易养成闹夜的惯性。
说石油商是“闹夜的孩子”,当然不是“门缝里瞧人”的结果,而是石油商这些年来极力塑造的形象。这不石油商又闹夜了:5月18日,中石油召开2010年股东大会,并在会议间隙回答了媒体的提问。因为一季度炼油业务亏损60亿元,中石油副董事长、总裁周吉平“炮轰”国内成品油价格过低的问题。按照以往惯例,这似乎预示着国内的油价又要上涨了,或者说这是提高油价的前奏。因为国内两大石油公司总是一唱一和,制造出油价上升的理想氛围。可这次恐怕闹的时机不够合适,或者有点过头了,因为随着国际油价暴跌,据说曾经打开的成品油调价窗口已关闭。
中国能源网首席信息官韩晓平则认为,两大石油公司动辄抱怨成品油价格过低,实际上暴露了他们的管理存在很严重的问题。韩晓平所依据的理由是,国内石油商所具备的优先条件独一无二,而且政府对外援助换来的石油,落到两大石油商手里,也被按国际油价炼制和销售了。
而腾讯网前段时间组织对油价上升的专题讨论则认为,国内油价随着国际原油价格上升而水涨船高是可以理解的,但国内生产的原油不加区别地同样上升不尽合理。这样的讨论显得较为理性和客观,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石油商似乎从来都是用一只眼睛看问题,用一个声音说话的:只看到只谈国际原油上涨的问题,无视且避而不谈其他有利的因素,练就了“哭穷”的功夫。当然,石油商愿意哭穷,是因为这是获取高额利润最为省事和廉价的方法,而且往往屡试不爽,政府的“奶头”总会恰到好处地塞到石油商嘴里,安抚他们的情绪,以致惯出了阶段性发作哭穷的毛病。
但是,与石油商哭穷的表象极不相称的是,石油商们的穷奢极欲也不时地见诸媒体,令公众瞠目结舌。中石化原掌门人陈同海的腐败,涉案金额过亿远,外加日均挥霍公款4万元;中石化广东分公司天价酒事件,如果不是因为内部人员的“觉悟”而曝光,可能公众会继续蒙在鼓里的;而中石化云南分公司领导班子两年挪用640万元党员经费等发年终奖。这些问题都是因为意外而暴露的,如果不是偶然的原因,断还不会浮出水面。那么石油企业存在的问题,难道恰好是这些曝光了的问题?应该说公众有理由相信,这恐怕仅仅是冰山一角,没有曝光的败家子正暗自庆幸,并继续偷着乐。
还有石油行业畸高的工资福利,必然增加管理成本,这也非常有利于制造出“亏损”的局面。凡此种种,懂得成本核算的石油商们,自然会把因腐败和高收入而产生的成本,摊到消费者的头上,由纳税人埋单。如此,石油的成本自然提高,“亏损”在所难免,涨价也就顺理成章,甚至是必然的选择了。这几乎就是石油商哭穷的惯用手段和规律,闹夜惯了且不会白闹,不闹白不闹,哪能不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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