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来,我国地区、城乡、行业、群体间的收入差距有所加大,贫富差距正在逼近社会容忍的“红线”。国家发改委相关人士介绍,目前中国的基尼系数(考察居民内部收入分配差异的指标)为0.47,已远超0.4的国际公认警戒线,并逐年攀升。我国贫富差距正在逼近社会容忍的“红线”。
冰冷的数据一再证实了贫富日益悬殊的残酷现实,但社会资源分配的马太效应仍然剪不断理还乱。剪不断的是权钱之间的紧密联系,社会资源处在高度垄断之中,理还乱的是制度性的贫富不均,造成了权力的多寡不公,进而使得既得利益集团成为国民财富重新分配的改革的最大障碍。易言之,贫富悬殊问题,根在制度性不公和权力及权利不公。
比如遏阻灰色收入和非法收入方面,制度监管往往是缺位的。而公权部门在权利的维持上,也存在欺善怕恶,造成“弱者更弱,强者更强”的权力和权利分配格局,因而分配差距呈现“穷降富升”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上世纪90年代以来,贫富差距日益拉大,阶层之间的流动开始减少,少数人有较多的机会分享多数的社会财富,形成所谓的“既得利益群体”,而处于低位的多数人则刚好相反,同时形成所谓的“被剥夺群体”。那些既得利益群体利用手上的权力和经济财富,将利益分配等级制度和掠夺社会财富的方式合法化,进而封闭阶层的流动,以维持和巩固利益最大化的格局。而且,贫富悬殊也会出现代际传递现象,这也就使得不同的收入阶层逐渐断裂化、结构化。有人认为,国家必须弱化权力在分配格局中的作用,合理调整各行业、群体间的收入差距,才能降低社会矛盾“燃点”,实现和谐与稳定。这显然点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但是,另一个问题也值得注意。正如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唐逸在 《社会暴力的蔓延与消解》一文中指出:“贫富是一回事,而富人对穷人的态度,是否以礼相待与之融洽,是另一回事。真正激怒底层使之暴躁动荡的,与其说是前者,毋宁说是后者。”
不妨举两个例子说明之。一例是北京“抢房女”英子。富人抢经适房住,还“炫富嘲贫”的现象,为富人阶层与底层民众的紧张状态“火上浇油”。此时富人的形象不仅受到损害,而且强悍的弱势者可能会以暴力作为泄愤的出口,或成为非理性获取资源的手段。由此引出第二个例子:26名农民工向开发商讨薪被打,在郑州闹市集体乞讨,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出底层动荡不安的苗头。
很明显,以上两个例子也在提醒我们要解决贫富问题,一要通过制度实现改革成果全社会共享,关注和扶助处于弱势的贫困群体,缩小贫富差距;二要疏通向上层流动的机制,努力壮大和扶植一个中等阶层;三要为各种利益集团确立明确表达意见的合法渠道,建立一种良性的沟通和互动关系。有时候,贫富差距和社会容忍的“红线”,仅一层窗户纸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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