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能看到让座引发的新闻。但凡这些,都是在谴责不让座者的不道德,我们也应当注意到,以前也常有因为不让座,让当事人在网上曝光。结果,引来大家的人肉搜索,让其不能正常地生活。
杭州一位女子在公交车上拒绝给老太太让座,被同是乘客的七旬老伯拍下四张照片,并称要将照片传至网上,女子要求老伯将照片删掉遭到拒绝后报警。律师表示,让座只是一种道德行为,法律上并没有规定公交车上一定要让座,老伯随意拍摄别人,对方有权要求删除。(5月10日《都市快报》)
我们都明白一个道理,道德的存在就是让我们每个人生活得更安逸和理所当然一些。当然,在这里老人指责年轻人不让座,是对的。但是让座是每一个人的道德,不应该让年轻人“独享”。车上其他的人也可以主动让座的,即使不让,我们只能在道德上谴责,仅限于此了。
然而,在这个新闻里,焦点最多的集中在年轻人没有让座,老人就拍照要曝光他。是的,起先老人给年轻人说让座是一件非常道德,并且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当年轻人拒绝后,老人的正义冲动就有了。老人利用了自己的道德的正当性,做了一件不道德的事情。
因为别人没有让座,老人就拍照曝光。但是老人有没有想到,一旦真的传到网上,可能网友看见了,就会通过人肉搜索,最终是扰乱了不让座者的正常生活。可还有一事实是,不让座者之所以不让,是因为身体不好。我想,即使道德的出发点是正当的,我们还得尊重别人的言行作为。
由这件事,我们可以探讨一些关于道德适用的话题。我们说道德分为私德和公德。可是,我们在实际生活中混淆了,以为道德可以解决一切。从而,道德似乎成了一个裁判的尺度。其实,除了道德,我们还有很多公正的裁量手段,比如说秩序、法律、公约等等。
柏拉图在《理想国》有一段话:一般人之所以谴责不正义,并不是怕做不正义的事,而是怕吃不正义的亏。我想,如果道德是被迫用来防身,怕其他的人会伤害到自己,那么道德似乎就陷入了萨特所说的“道德的非道德性”的怪圈了。
可能一个座位,你说了要让,看到实际情况,一般人都会的。本来道德分内的事情,都是如康德所说“道德律令,在我胸中”,不幸的是,你可以看到每天有人提醒着你要讲道德,公交车上不停地说着,户外的牌子上随时可见到,如今道德的指令悬在头上,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听命行事起身让座的诸君,不再有道德高尚的满足,更像是迫于无奈。
我们不能放大了让座引发的道德焦虑,但是也不能忽视道德带给我们的生活不便。伦理之内的事情,有时候很难说得清楚,凭着一股正义的冲动去做貌似一件正义的事情,可能你就伤害到了别人的权利。所以,我想奉劝一下:慎用你的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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