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共青团河南省委、河南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河南日报报业集团等单位之邀,茅于轼来到郑州,为河南的青年们做了一场关于《赚钱、创业与人生》的演讲。“青年人赚钱的行为本身,就是为人民服务了,我不赞成不赚钱的为人民服务”,在讲到赚钱的意义 时,茅老再次语出惊人。(11月16日《河南商报》)
茅于轼观点的前半段,我是认可的,正如茅先生所言,一个人能赚钱,就是为社会创造财富。但后半段却让人难以苟同:赚钱归属于个体经济范畴,“为人民服务”则归属于公益活动领域,两者并不矛盾,怎能因为鼓吹前者而否定后者呢?
市场的归市场,公益的归公益,两者并存不悖。不论在什么时代和政体框架内,“为人民服务”都始终一以贯之,不可或缺。变化的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为人民服务”的内涵已经从单纯“学雷锋式的好人好事”提升为更高层次和更广范围的公益道义情怀。一如“施舍”到“慈善”的嬗变。而不变的是,“兼济天下”的社会群体性信仰精神。
赚钱,富裕了自身,改变了自身的生活状况,这只是财富的作用之一而非全部。财富的真正价值不在于谁占有财富、或占有财富的多寡,而在于能不能发挥最大化的财富效应——财富取之于社会,而最终回报社会才是财富的终极意义。所以,美国人卡耐基才总结出了“在巨富中死去是一种耻辱”的至理名言;比尔·盖茨也说,“财富虽然集中在我的手里,但我只是暂时支配它”。
从赚钱走向富裕,再到有能力“兼济天下”而将财富反哺社会,这是财富超越民族和文化差异的必然轨迹。财富反哺社会的理念化为现实,其实就是通过“为人民服务”的种种载体来实现的。洛克菲勒是一位亿万富翁,他先后建立了芝加哥大学和洛克菲勒大学,1909年又创立了世界上最大的慈善机构——洛克菲勒健康和教育会,生前的捐款高达5亿美元。而比尔·盖茨更是将绝大多数的个人财富捐献出来,全身心地投入到慈善公益事业中去。请问茅于轼先生,这算不算是无偿的“为人民服务”?按照茅先生的逻辑,会不会觉得洛克菲勒和比尔·盖茨这样做有点傻呢?
事实上,当前我们并不缺乏会赚钱的富人,也不乏怎么赚钱的“财富经验”,我们匮乏的正是反哺社会的财富信仰。作为经济学家,茅于轼却以“免费的为人民服务未必是好事”这种狭隘的财富价值观去误导青年群体,实在令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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