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日(今年这天定格于5月10日)为母亲节。它最初的发祥地在美国,但很快风靡各地并成为一个世界性的节日。为什么?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拥有母爱,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强烈地渴望报答母亲的爱。
在浩然坦荡的文学天地里,许多文学大师笔下的母亲,被描绘得挥洒自如,神采飞扬!
作为我这个根底浅薄的小生,只有老老实实地记录母亲的沥经苍桑,但愿以此来宽慰母亲善良之心,给我以及晚辈留下一点记忆......
在‘上帝’有意或无意的安排,或“命中注定”之下,母亲生来就是一个受罪的“命”。
那是小日本鬼子进中原的那阵子,只有几岁的她,跟随大人们逃难,由于她当时腿上长疮,无法行走,差一点被外公遗弃。
初为人母之时,母亲就碰上“七级工、八级工,不如乡里老头一挑葱” 的三年自然灾害,面对嗷嗷待哺的女儿(我的大姐),母亲干脆丢掉“红粮本” 和微薄的薪水,回到娘家去种了地......
十年浩劫,厄运降临。弹拉歌唱、能文能武的父亲被斗成精神病后,于1976年的冬季去世。从此以后,母亲便挑起了养儿育女、料理家务的重任。
在挣工分吃饭的那年月,为了我们姐弟四人的生计,母亲既要和男劳力一样下地干活,又要料理家务。每一个寒冬的夜里,我们母子五人挤在一张床上,铺的是麦秸,盖的是破被。每一个夜晚,母亲总要起来为我们盖上弄掉的被子。当我们还在睡梦之中,为了一点工分,母亲已挎着一粪筐粪回来了(卖给生产队记工分)。尽管当时的日子过得很艰难,我们姐弟四人都背起了书包。没有学费,母亲找到学校校长或班主任,每次不知流了多少眼泪,才幸运地免去了学费;没书钱,母亲就把用来糊口充饥的粮食卖一部分,为我们交书钱、添纸笔……
生活的艰辛,从来没有压倒母亲。几十年来,她总是毫无怨言,精打细算过日子。记得在我的小时候,过年在我脑海里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别人家的大门两侧,鸡鸭鱼肉挂满墙,而我家则一无所有。为了让我们过年不眼馋,妈妈把仅有的一件出门穿的新上衣,拿到街上卖掉,买了一个猪头.就是这么一个猪头,让我们度过一个"欢乐"之年,节后还待了两桌客......打那以后,我最怕过年......
有一件事至今我拿它当“故事” 讲给儿子听。一天放学回来,弟弟抓了一把红芋干充饥,刚走出屋门外,被母亲喊了回来,这把红芋干弟弟不但没有吃到嘴,还被母亲打了一顿……也许有人说母亲心狠,其实不然。当时在母亲的眼里,这把红芋干掰了下锅,足够我们娘五个一顿“美好” 的早餐……
母亲一生为我们牺牲的太多太多了,我们姐弟四人真的是没齿难忘。四十年多来,母亲默默地承受着煎熬,硬是凭着她那一双勤劳的手,带领全家度过了黑暗,迎来了光明。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脸上的皱纹一条一条地增多,身上也患有高血压、冠心病,头上的乌丝也渐渐地变成了白发……
这就是我可怜的母亲,一生忙忙碌碌,不知疲惫;她没有感人肺腑之言,也没有惊天动地之举!然而,她的品德传扬后代,风范留给儿女、子孙。(朱波)
(责编:刘宝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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