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南逃的人与一条东去的江 穿越1700年前晋江
一条改写晋人命运的河流
又到一年中秋月圆之时,司马放与族人围坐一团,看见一轮圆月从江面上升起,一股浓浓的思乡之情漫上了心头。遥望着高高挂在墨蓝色天空中的月亮,遥望着那隔万重青山的故园,司马放用晋人喜欢的胡笳吹起了感伤的曲调。伴随着幽幽的乐声和山中的狼嚎,有人唱起西晋民歌。这怀旧的歌声,在山林中久久回荡,勾起了这群远方游子对家乡的无比怀念,大家不禁流下了眼泪。
这一晚,大家聊起了许多有关家乡的往事。突然,有人说:“月亮下的江水好安静,不知家乡的洛水是否像今夜这般美丽。”又有一人接过话茬说:“这条江真美丽,不如给她取个名字,也叫她洛水,如何?”司马放沉吟片刻之后,徐缓道:“还是叫她晋江吧。”众人大惑不解,司马放却从容一笑,目光中满是憧憬:“取这个名字的意思是说,我们是南渡的晋人,沿江而居,以便让子孙后代记住我们是晋代人,我们对晋国故土有多么思念。”从此,这条古老的江,有了自己的名字:晋江。
身为一个没落王朝的士族,司马放骨子里透着浪漫主义情怀。在晋江流域站稳了脚之后,他与族人开始泛舟游弋于晋江流域,顺流而下,探究晋江的秘密。在深沪湾,司马放偶遇了一户以船为家的疍民。见到陌生人走近,疍民连忙拨着桨,船缓缓地移向海中央。这时的司马放,一种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泪眼朦胧。司马放知道,疍民一定是误会他了,以为身着宽袍大衣的他是官府派来的。他听一同南迁的族人说,穿行于晋江海域夹缝中的疍民大多是古闽越族遗民,他们在汉武帝的追杀下,逃入江海避难,过起水上生活。有的官府甚至与他们约法三章:不准上岸居住,不准与岸上人家通婚。凝视着疍民远去的背影,司马放内心生出无限感慨:和疍民一样,他们漂泊、迁徙、避世;不同的是,他们躲进深山老林,而疍民却隐身于汪洋大海。几百年过去了,疍民们结庐海湾,随时迁徙,如同漂浮于盐水之上的鸡蛋。只有遇到台风天,疍民才在港湾滩涂兴建木屋,短暂定居下来。
这一天,司马放又与族人沿着晋江下流,向西岸追寻这片土地的秘密。这是一片蛮荒之地,树冠浓密,藤萝纠结,虎象巨兽出没其间,毒瘴厉气弥漫山谷。在八仙山的一个向阳山坡上,翠绿的油松和落叶松掩映着一间木屋。轻叩木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探出身来。发现来者是一个身穿粗麻布的汉人,老人的脸上写满了不安和讶异。司马放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说明来意,大体是说:“早闻有些中原人被流放这里,初来此地的我们过来探探路,看看有没老乡。”听到久违的乡音,老人放下戒备之心,跟他攀谈起来。话未说完,老人泪眼婆娑。原来老人的祖父,犯了事,被朝廷抄了家不说,还把他们一家遣送到这里流放。他不仅要向土生土长的土豪租地服役,战时还要替豪强上战场打仗。听了老人这般话,司马放惊出了一身冷汗,想想有些后怕。不过,他转念一想,还好他们是举族迁居这里,有四五十号人马,谅土著豪强也不敢拿他们怎样。
一次次的穿越丛林山谷,一次次的趟过山涧溪谷,司马放在晋江流域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除了疍民和山民之外,还有汉末留守的军人和避难入闽的北方汉人。这些北方汉人,跟司马放一样,都是为躲避战乱举家举族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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