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岁失明,如今已85岁高龄。80多年来,他笑对人生,砍柴烧饭插秧如同常人。
孝公一人生活,自得其乐。
双手搭在护栏上,眯着双眼似在遥望远方,站在木房二楼的孝公面带笑容。太阳照在他身上,衣服反射着光芒,这个画面在常人看来一片灿烂,但孝公却感知不到光,感知到的是太阳给予的温暖。因为,他3岁时就失明了。
孝公,罗享孝,85岁,德化县雷峰镇潘祠村人。这位目前村里辈分最高的老人,“孝公”是村人对他的尊称。在与记者相处的三四个小时里,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从未谈到过去的日子有多苦。同时说他又不愧是“笑公”。
□本报记者 屈人文 黄雅珊/文 吴晓凤/图
住了大半生 不知房子啥样
孝公回忆说,他三岁时,土匪横行。一天晚上,父亲背他到山上躲避,隔天他下山后,眼睛就开始痛,接着就失明了。从此,他原本明亮的双眼就再也看不到什么了。
“父亲不容易,50岁才有我这么一个孩子,我三岁时母亲就过世了。”说起父亲,孝公心情有些沉重。“父亲拉扯着我,直到82岁过世。他上山砍了很多木头,给我劈柴火,怕我饿死。”
用手摸,靠脚探,孝公在房子内走动敏捷。如果不看他的眼睛,旁人不会相信老人其实什么也看不到。想到要去房间里拿点东西,孝公起身,迅速走到门前,左手探到锁,摸到锁眼;右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入,打开门,一切都显得自然、熟练。
“孝公,房子长什么样,您知道吗?”记者忍不住地问。
“不知道,怎么会知道呢?”孝公说房子是父亲在世时建的,住了这么多年,他靠摸索才知道门在哪里、床在哪里、楼梯在哪里。
鸡鸣就起床 日复一日记年龄
“孝公,您今年多少岁了?”
“85岁喽。”他脱口而出。
看不到日出日落,怎么能这么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年龄。他说,从懂事时,他就日复一日地记日期,不懂得阳历,只记农历,“有时不知道那个月有没有三十日,只要有人来看我,我就和他核对一下”。
在家徒四壁的家里,他有一件最大的宝贝,就是收音机。“85元,村部买的。”他说,通过收音机,他能知道大概什么时间,不然每天早上只要听到鸡鸣,就起床,“有时两三点就起床了,听到收音机里报时才知道起太早了。”
到了午饭时间,孝公来到厨房,径直地走向橱柜,拿出碗筷和豆皮,走到桌前,掀开锅盖舀出稀饭,“豆皮腌咸的,才不会坏。”
他说,一顿能吃三四碗,“以前逢年过节才买肉,现在如果愿意可以经常买了。”现在,他每个月都有生活补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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