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高官拟在华徒步1600公里 募集50万支持中国公益
2015-08-27 07:25:37来源:新京报责任编辑:王海云 王海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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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一步一个脚印走完所有的路 新京报:在中国徒步募捐对你来说有哪些挑战?和以往的徒步有什么不同? 贝茨勋爵:我以往的徒步活动是在欧洲国家,在语言和文化上比较接近,行走很自由,路线行程由自己安排。而在中国,这些都需要改变。 还有一个很大的挑战是这里每天高达35-40摄氏度的高温,我已经是54岁做爷爷的人了,体重超标且不健硕,每天在这样的高温下户外行走约35公里,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挑战。但是我相信在夫人的陪伴下,我能走完全程。我内心有坚定的信念克服所有的障碍。 新京报:每天的具体行程是怎样制定的?比如说你每天一般要徒步多长时间,几点出发,几点结束,吃饭、住宿问题怎么解决? 贝茨勋爵:每天的具体行程是由当地的红十字会来设计的。我计划每天徒步30-35公里。工作人员会对路线进行规划测量,然后把路线图给我。 我每天都要徒步10小时以上,一般是早上7点半左右出发,走2、3小时休息10分钟,晚上6点左右结束。我吃得很简单,我经常点干煸四季豆和蛋炒饭。我和雪琳的吃住都是自己买单的。 新京报:所有的路程你都是自己走完吗? 贝茨勋爵:其实大部分人对我到底走了多远并不感兴趣,但如果我在中间任何一段有欺骗或没有走到的话,别人会对我所有几年的徒步产生疑质,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这是有关诚信问题,我必须一步一个脚印走完所有的路,如果我在其中弄虚作假,我就对不起我心中和平的信念,也对不起为我募捐的人。有人跟我说,你少走一点路,别人不会知道的。但我明白,上帝知道的。 第一天从北京出发,就遇到了这样的问题。当天安排35公里徒步路程,但启动仪式后,中午两点才从天坛出发,到晚上6点多才走了18公里,还有将近20公里没有走。有人就劝我,把这少走的20公里抹掉。我知道他们是好意,但我拒绝了,搭车到事先定好的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又让车把我放在第一天晚上结束徒步的路口,开始行走。关于徒步一点也不能弄虚作假,志愿者也很尊重我的决定。 徒步让我接触到真实的中国 新京报:这次徒步,你对途经的地方有什么印象? 贝茨勋爵:因为工作关系,我多次来到中国,但主要是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这次徒步经过一些小城镇,尤其是美丽的乡村,给我留下非常好的印象,这符合我想象中的美丽中国。 中国的乡村非常美,人们热情好客、勤奋上进,我沿途停下来和种庄稼的人聊天,和放羊的人聊天,看到70多岁的老人还在劳作,我很感动。中国人很勤劳,所以发展很快。晚上我在城镇的广场上看到老人和小孩在跳广场舞,我总是停下来看他们,这是和谐社会的展现。 总之,通过徒步,我的收获特别多,这是我坐飞机、火车、开车接触不到的真实的中国。我每天都写徒步日记,并上传到“为和平行走”网站上,我想向世界讲述中国故事。 新京报:和中国人在一起,沟通上有困难吗?遇到过文化上的碰撞吗? 贝茨勋爵:中国人热情好客,虽然语言上存在一定问题,但是通过翻译,沟通起来没有障碍。一位志愿者在我的背包上系上一个铃铛,说能保佑平安。还有一次,一位朴实的大妈坚持要给我整个团队的人买棒冰吃。 我们常会被途经地的村民们请到村子里避避暑、充充饥,很多人围着我要求合影,他们或许是把我看做一个大鼻子、白皮肤的“稀有动物”。有一位百岁老人告诉我,之前村子里从来没有来过白皮肤的外国人,我很骄傲我是到过村子里的第一个外国人。 当然也存在文化上的碰撞,中国人过于好客,有时让我不习惯。有一次和中国的官员在饭桌上一起吃饭,有人主动给我夹菜,我的天哪,上一次有人主动给我夹菜还是我四岁半时我妈妈给我夹菜的,我非常不适应,但知道在中国这是主人表示友好的方式,我只能硬着头皮吃完了。 善款将用于支持具体公益项目 新京报:目前募捐的情况怎么样? 贝茨勋爵:老实说,情况不太理想,我们制定的目标是通过这次徒步筹集50万人民币善款。但到目前为止,我们获得的善款才6万元左右,是总目标的10分之一多一点点。这比以往的募捐业绩差很多,去年从伦敦到柏林的徒步,共募捐了4万英镑,在行程过半时善款就超过2万英镑。很明显,这次我们离这个目标还差得很远。 新京报:募款情况不理想,你分析过原因吗? 贝茨勋爵:我也很为此事困惑,我和雪琳分析过,这可能和中国人的慈善理念有关。中国人并不吝啬,遇到重大灾难比如汶川地震、这次的天津港爆炸,很多人都积极捐钱。但中国人倾向于把善款捐给某个具体的项目,比如一次灾难中的人,希望小学项目等,而不习惯把善款捐给一个机构,捐给一个有点“虚”的和平概念。 新京报:募捐的钱打算做什么用途,在监管方面,是怎么做的? 贝茨勋爵:所有善款将用在我们选定的具体公益项目。比如说江苏徐州邳县的“希望之家”小儿麻痹症康复中心。在这里,我想澄清一点,为和平徒步活动的善款并不是捐给中国红十字会,我委托中国红十字会替我们接收善款,每周工作人员会和我核对一次善款。我的团队会对捐款进行监管,并选择几个公益项目把钱捐出去。 新京报:你对完成这次募捐的目标有信心吗? 贝茨勋爵:我相信募款能够完成。人们明白了我们的募款理念,是会参与进来的。我和雪琳都不建议捐赠大笔捐款,最好是让更多的人参与到和平和慈善募捐的活动中来,30、50、100的捐款涓涓小溪汇成河,会更有意义。 新京报:你是中国女婿,可以讲讲你和夫人是怎么相识的?夫人在此次行程中给你提供什么支持? 贝茨勋爵:我的夫人雪琳是一位非常能干、贤惠的中国女性,她在英国生活了20多年,是一位杰出的商业女性和慈善家。我和她是在2011年“为奥运休战”的徒步活动中认识的,并坠入爱河。她是和平慈善徒步基金会主席,为我徒步活动提供了物质和精神上的无限支持,我和雪琳商定,只要我身体条件允许,每年我都要进行一次为和平徒步募捐活动,让和平的理念被更多人接受。 □新京报记者 萧辉 北京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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