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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戒毒“攻身又攻心” 昔日富翁戒毒渴望新生

2014-07-14 08:17:50来源:东南快报责任编辑:张海燕我来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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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新闻网

社区戒毒诊所为了方便戒毒人员来此戒毒,又担心他们被其他人看到,便将门诊外部用铁栅栏围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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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吸毒人员来此领取美沙酮戒毒

东快讯(记者 翟星理 林春长/文 李剑准/图)人一旦沾上毒瘾便很难戒掉。在仓山公安分局禁毒大队郑韬看来,戒毒分为生理戒毒和心理戒毒两个阶段。一般情况下,定期定量服用美沙酮之后,人体对海洛因的依赖程度会出现明显的下降。但即便生理戒毒已接近成功,大多数社戒、社康人员还是“迈不过心里那道坎,摆脱不了对药物的心理依赖”。

也正是因为如此,禁毒大队的大队长和仓山区社区戒毒康复管理工作站的社工变成了“心理戒毒师”:沟通、倾听,帮助社戒、社康人员重新融入社会。

一位昔日的百万富翁也渴望着戒毒成功东山再起。

以父子关系为突破说服他戒毒

2013年12月,仓山区社区戒毒康复管理工作站社工通过外围走访,发现一名几进几出强制戒毒所的人员徐某。按照社区戒毒康复管理工作规定,徐某属于社区戒毒人员。

仓山公安分局禁毒大队大队长郑韬让社工郑礼众和吴鑫馨开始设法联系徐某,但刚开始,徐某一直逃避社区戒毒管控。无奈,郑礼众只能先找到他的母亲和妻子。“不要相信他们,他们都是骗子。”徐某在电话中告诉母亲和妻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没人会愿意帮我。”

在多次与家属沟通后,徐某终于同意和郑礼众、吴鑫馨电话联系。“极度自卑,觉得周围的人因为他吸毒看不起他。再加上几进几出强制戒毒所都没戒掉毒瘾,他虽然想戒毒,但是对自己的信心早就没了”,郑礼众和吴鑫馨商量,既然他还有戒毒的意愿,就先约他到工作站见面。

徐某一次次爽约,郑韬和两位社工感到担忧,“他不来站里服用美沙酮,会不会再去买毒品吸?”两位社工约定,不间断地给徐某打电话,尽量说服他接受社区戒毒。

转机在2014年2月中旬出现。一天下午,郑礼众刚上班就接到了徐某的电话,“他说想过来聊聊。”社工们等到下午5点半,才看到一个身材消瘦、头发凌乱、脸色蜡黄的男子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走进去的时候,社工们迎了上去。

交谈中,徐某“很紧张,戒备心也很强”。但谈起自己的儿子时,徐某的表情开始丰富起来。徐某的儿子高大帅气,一直是他的骄傲。但从强制戒毒所出去后,徐某工作不稳定,收入很低,他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以父子关系作为突破口,社工最终说服徐某接受社区戒毒,并签署社区戒毒协议。至今,徐某都坚持到美沙酮治疗点服药治疗,每月尿检期准时接受尿检,目前戒毒进展顺利。

戒毒一个月便脱失

一个举动打开他心结

与社区戒毒人员不同,社区康复人员经强制隔离戒毒后,毒瘾一般已经得到一定程度的控制。赵某就是仓山区社区戒毒康复管理工作站的一名社康人员。

2014年2月,赵某到工作站报到,开始服用美沙酮并接受尿检。但报到后第二个月,他突然脱失了。脱失意味着社康、社戒人员主动拒绝工作站管制,不接电话,并对社工的上门查找进行回避。想要再次得到脱失人员的消息,家属是最重要的渠道。

郑韬带着社工与赵某的家属协商,一旦赵某出现,请说服他回到工作站接受管制。但让郑韬和社工们没想到的是,2014年4月10日,赵某自己打来了电话。“我找不到工作,家里人也嫌弃我,你能不能陪我聊聊天?”赵某在电话中问郑礼众。当时,工作站里只有郑礼众一人,无法走开,因此郑礼众便让赵某来工作站聊天。

“我没钱坐车”,赵某推脱着。“那你打车来,我在工作站门口等你,到了我帮你付钱”,说完,郑礼众就走到工作站门口等赵某。没想到,刚过5分钟赵某就出现在工作站前,他看到郑礼众之后说,“你还真出来等我了?”原来,赵某的家离工作站不远,当天他之所以来工作站,是想看看社工是不是真的会出来等他。

郑礼众的行为让赵某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被所有人都抛弃、不待见”的。赵某也因此打开了心结,说出了自己脱失的原因。

在强制隔离戒毒期间,赵某家的房子拆迁,当时他不在家,之后总认为补偿没到位,心里也一直不平衡。对赵某更大的打击是,在他即将强戒期满出所时,妻子坚决地和他离了婚,“我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了。”出强制戒毒所之后,赵某尝试找工作,但受尽歧视,加上驾驶证因吸毒被冻结,赵某的生活没有了经济来源。

倾诉完之后,赵某提了一个要求,“你们以后要对我管严一点,帮我把毒戒了。”此后,赵某开始认真履行社区康复协议,目前为止尿检结果正常,戒毒已经取得一定效果。

昔日百万富翁因失眠吸毒败光家产

近50岁的林某服用美沙酮已经有三四年的时间。在此之前,他经历过3个月的强制戒毒,但又复吸。林先生尝试戒毒,总的时间已经接近10年,而他吸毒的时间,也有近10年的历史。

上世纪90年代,林某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在90年代末期,他已经积累了超过百万的资产,这在当时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

噩梦始于林某的失眠,“一个社会上的朋友说你试一下这个,保证你睡得好。”林某知道这个朋友拿来的是毒品,“但是我以为一次两次没事,不会有瘾。”事实上,第一次吸食海洛因之后,林某就再也无法摆脱它的控制。

“那个东西很贵,纯度高的海洛因,当时一克要一千多块。”就这样,林某超过百万的资产,在不到6年的时间里就被挥霍一空。“钱花光了我就找人借,刚开始还能借到,后来别人知道我吸毒,就没人愿意见我了。”

在近10年的吸毒史中,林某妻离子散,朋友尽失,“吸毒吸到恨自己。”于是,从2006年开始,林某尝试用各种方法戒毒。不过,近10年的戒毒史,让林某的身体出现戒断症状的是服用美沙酮。刚开始,林某每天需要服用100毫升美沙酮抑制毒瘾,现在,这个数字是20毫升左右。

仓山区社区戒毒康复管理工作站的郑礼众和吴鑫馨,从起先林某讲述当年辉煌经历的听众,变成了现在的鼓动者:“既然你过去那么有成就,现在为什么不能彻底戒断然后东山再起呢?”

7月10日,东南快报记者在工作站见到林某时,他说“这段时间已经在考察市场了,我想开一家洋快餐店”。

社会歧视是戒毒过程的最大阻碍

郑韬接手仓山区社区戒毒康复管理工作站的工作之后,接触过一个社会康复人员。刚到工作站时,此人每天需服用大约100毫升的美沙酮。但是最近几个月,他的生理戒毒实际上已经完成,每天只需服用5毫升美沙酮。

“我们一直劝他彻底戒掉,因为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需要那5毫升美沙酮了。”郑韬说。然而,郑韬和社工多次劝说也没能收到效果,“他怕,非常怕离开药物,这是典型的心理戒毒障碍。”

在郑韬的帮助下,这位社康人员尝试找工作重新融入社会,但效果不佳。“现在社会上对吸毒人员的歧视也是造成戒毒心理障碍的一个原因。”郑韬认为,社会的排斥容易使吸毒人员产生自暴自弃的心理,极端情况下甚至会复吸,这个群体需要社会的包容接纳,多给他们一点关心,才能让他们慢慢走入正轨融入正常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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